☯☯ 橘子島紀事 ☯☯
I.
握住橘子皮
擠出酸來防衛
我們愛得刺眼
在鼻頭掀起一陣波濤
日光燈慘白這刻記憶
我們擁抱
如同一具屍體
在安詳中分解
我們愛得清清白白
所以請你
握住橘子皮
盡力呈現那一股失味的清香
顏色突然顯得反胃
酸
被握得好甜
如同一抹微笑
我們交頭接耳
試圖拉住這一面白
影子開始踟躕
什麼是快樂或悲傷該伸展的方向
它看來模糊不清
就像我們眼底的身影
望向斜陽
永遠只能在對方身上奢求一種
停留
能否這輩子不用再全心防守
所以請你
握住橘子皮
那苦
再也噴不出來……
II.
橘子的時光不上發條
我們的舞台是一片澄黃
閃耀著斑點人生
不需要聚光燈
讓矯情來創造主角
我們的步伐自己走位
即使步驟雜亂無章
也別隨著掌聲淹沒了
觀眾們
總是兇手
島外之海成了密室
歷史跳了進去就不再回來
於是我們向自己的梗禱告
循葉脈開出日光的窈窕
如同喝采上演悲劇
在我們昂然挺胸的時刻
這島上舞台閃耀
紛紛出賣了自己
嘴裡的酸甜怎麼咬合
帶著人生望海
橘子、的、我們、時光
站在舞台搔首
你說？橘子
上不上發條……
III.
今夜我坐在這兒等
等鬼
等那些出去後又曾回來的
枯坐著回憶
那一抹親吻街燈的影既長又短
似乎想挽住每一瓣路過的
裙襬在剝落之前
青春顯得過度耀眼
微笑滿是靜默
眼底說錯的故事
弄得孤獨不禁搖搖頭
向我靠了過來
藉著裂痕爬滿全身
綁住絲纏繞我們的味蕾
今夜又只剩我一人等待想像
像鬼
像那些風景再度吹起
月下該有的風情
不停臆測成一種悲傷
這夜色已無風拂過脣角蒸發
世界持續膨脹
燥熱的悶得可以
孤獨成了頭胃酸的獸
什麼都吃什麼都能消化
我開始陪著她踱步
製造聲響
製造這街的一點幸福
曳著澄黃與燈
一同發亮
那杯遺忘於腳邊輕晃
延長失去了彼此
而誰都可以
如同我試圖領醉
坐在這兒等
今夜那去後不回的
鬼……
IV.
即使如此宣稱：
有機生長，絕無農藥
純潔依然為一種罪惡
不管如何辛勤翻土
反覆與輪迴
我們的生長都是種負擔
儘管人們喜歡聞香
太陽高得可以讓世界發亮
也遮掩不了繁複的陰影
我們暗地結實纍纍
像顆欲滴的眼淚
酸遍每個人眼底甜蜜
開了你或她的胃口
讓味覺負擔沉重得足以忘掉
我們的罪惡
即使標語依然：
那入胃的魂再也分不清左右
到底是絕無生長還是
有機農藥？
逡巡於整袋胃酸裡尋找
水的墓誌銘
替自己翻滾而不用在鏟下生活
摘著濕掉的翅膀
期待空洞
我想我們有一天能擁有
整片藍天
即使只有半瓣乘不了果肉的飛翔
也不需文字來幫助
我們。
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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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年五月。那時的自己是現在的我所不能及的自己，舊作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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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總要和雲沾上邊
流浪為屋宇之酸
雨蝕我們青春的顏。09 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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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urce of the pic :
http://www.flickr.com/photos/bigpinkcookie/502187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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