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night Moon

搭配用曲：Shivaree 的 Goodnight Moon。

Hit the Music, please.

☯☯ Goodnight Moon ☯☯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註一)
今晚電視不停上演
我們家庭劇
餐桌上一直擺著
刀叉無人使用
鮪魚依然無法呼吸
哥哥養貓離家了幾個月
惡魔跟我說不會過夜
爸爸在弔燈上總是下不來
沒辦法打招呼只好
吐著舌頭
不像媽媽手舞足蹈總像永遠
燒不盡的爐火
晚餐烹調著熱情
妹妹和姊姊雙手爬滿
我喜愛的蟻
弟弟的眼依然看不清
我們的度數都不再年輕
只剩下了我和惡魔
獨處一室
電視螢光吟唱某種訊號
弟弟的頭忽然出現螢幕上
原來那螢光是他閃爍的眼神
說著救我救救我
我和惡魔互看了一眼
笑了笑
原來電視也可以這麼精采
呵，
惡魔和我一起上樓
經過爸爸身邊時爸爸搖晃了一下
我相信那弧度是朵微笑
媽媽旋律此時激烈
踩著姊姊妹妹雙手上的蟻
噗滋噗滋的響
這一聲晚安聽起來十分溫柔
我搭上惡魔的肩
問話
他說沒問題，
於是拔下雙角流出一頭長髮
不過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
尾巴
但我們倆都沒想到那張床
裝不下心底鮮紅的血液
房間被渲染了
誰的門開窗
風鈴不停喧擾著趕快
這時，隔壁大嬸咆哮了

一句：這麼晚還不睡覺，搞革命ㄚ！

於是一樓的門開
一聲貓叫
哥哥回來了
帶著手提音樂撥放一曲

「......
　And the TV is on
　And I always sleep with my guns
　When you're gone」(註二)

滑進步伐
滑近了廚房餐桌
那條鮪魚終於解脫
同哥哥大口呼吸，
愛麗絲！
哥哥喊著妳的兔子回來了
來領懷錶吧！

「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
　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s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Now goodnight moon」(註二)

歌曲甜蜜縊入了爸爸的微笑
舌尖微微跳定
媽媽終於累了倒下
地板蔓延著未落的熱情
我們家終於也發亮
惡魔靜靜待在門邊等著
遲到的兔子

「When the dark comes here
　Tonight to take me up
　The mouth from woke
　And into bed where it kisses my face
　And eats my head」(註二)

音樂逐漸死去
一道身影伸長剩下的距離
站在了門下
惡魔盤起長髮
哥哥卻不開門受罰

嗨！

哥哥蹲在窗口那聲招呼
惡魔喘不過氣

我的愛麗絲......

我看見那耳朵長長的
惡魔走向他
哥哥把懷錶丟向了他
我攔截不住這時間一擲
那拋物線像把利劍
落入惡魔手中
不知不覺是否白晝
我們沐浴在火光之下
行禮這一場交會
惡魔僅僅握住了屬於自己的時間
他跪了下來盤髮垂下
盯著自我
鮮血終究氾濫
我的脈動在那瞬間跳動一下

對不起！

惡魔只留下一句話
這房間便淹水了

她一地長髮傾瀉而出
時間的月光
溫柔得以下放
外頭火噗滋噗滋的響
哥哥已不在
這一晚發生太多事
我在床上閉上眼瞥見
窗口有杯人間的茶
等著唱名
英國皇家古典紅茶

我們家在這裡成了鎮上唯一的夜晚
和月亮相互輝映的太陽
時間過後總會留下一股焦味
我想我們家明天肯定
歷時而飄香
這段嘈雜的音樂

Goodnight Moon！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註一)


註一：出自李白的行路難。
註二：出自 Shivaree 的歌 Goodnight Moon（追殺比爾二也用過這首）。

作於零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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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請不要說我變態。希望有人會喜歡......d^_______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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