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事件的搖落

搭配用曲：Norah Jones 的〈 Not Too Late 〉，第二曲：Sinking S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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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花事件的搖落 ☯☯

檔案編號：二零零八一一九六

探長說：「這件案子我們，辦不下去了，收手吧！」

於是我
開始撰寫報告
思考著給誰快樂的眼神
一抹淺淺山花的搖落
那是微笑的線索
在雨季盛滿了相遇的話語
而事件開始賭氣嘟嘴
這筆下的思念竟無法沉默
如同那宋代東坡上的朝陽
有個人佩劍望著世界
一杯酒芸芸細數多少荒唐
故事裡。沒有醉的兇手
無論我翻了幾頁
手稿總不見名為愛戀的不在場
證明案子裡死者留下的圈套
或是某個被害者用盡了生命
寫下的卻令人不解
只剩密碼的腳印游移
現場每個等待解答的幽靈
肘著臉龐沉思復活的可能
似乎睫毛下也都帶有糖果的
眼神

那時的我說：「探長，這共同的遺言是朵花？」

手上的煙老練點起
不認同的繚繞
外頭雨，又下得更深些
我又和這種詩體
相遇

一瓣去了又一瓣
沒關的窗口吹進了風
筆端鋒頭已滴不下
山花的容貌
我竟也跟著搖落那種姿態
踩上言語的舞蹈
轉了幾圈
和不認命的沉默一起
都快沉沒了
寫不出聲音的結語
我往回翻上幾頁
完成這份報告
最後沒掉下的眼淚
在紙邊暈開時間的情感
濕潤潤的
好似某種綿密的蛋糕
滲透了草莓和奶油羞澀了
我一整天
再怎麼愛上也無法
餓著肚子完成我
親吻的祈禱
填飽前在胸膛的口袋裡
嘆了一口氣

「怎麼說我都早告訴了，你們我是冤枉的呀！」

檔案級別：未完成的極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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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於 2008 年 1 月 19 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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